我来自田园,所以怀念田园
冯卓成
光阴电闪,从广宁来到佛山已经是20多年了。现代的都市,高楼林立,见怪不怪的马路大塞车,各种声音繁杂,说真心的,在我的心目中没有什么多大的向往之处,如果不是为了生计,我才不情愿留在此地。 2012年12月13日,出差厦门到鼓浪屿走了一趟,对于这里的建筑特别感到亲切。 鼓浪屿,没有现代的豪华建筑,90%以上的现有房屋都是60、70年代延用并保存得很完整的旧式、朴素的平房或楼房。墙壁材料是塔窑用柴草烧成的红砖或青砖,或是卵石、麻石块砌成;红砖、青砖墙,几经风雨写下斑驳的岁月痕迹;墙头生长着一些生命力很强的野草和根系裸露的榕树。卵石、麻石块砌成的墙壁,小草、青苔、小野藤在缝隙间唱响生命之歌。只有2、3米宽麻石块铺就的起伏迂回小巷,间中还有古树穿插道旁,小鸟在啾啁歌唱,给我一份很休闲的感觉。 一块小木块的路标写着:写生旅馆。延着石砌的石阶往下,这是一间旧式建筑的小骑楼,往外推的双页木窗、没上柒的原色木门、走过街砖铺就的小走廊,空间不大的会客厅,麻石围边、街砖铺地,长方形的木桌、长方形的板凳,纹路粗显、风裂外露;墙壁钉挂着一些素描的草稿;还一些简单的手写留言、书信。刹那间给我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我仿忽又回到了童年的纯朴年代。 房间上顶木梁、瓦片金字形结构;地面磨得斑驳而不失洁净的方形街砖,一张原木色的木床,配上一床麻色的被子;床的正对面一张70年代流行过的电视柜放置着一台很现代的液晶电视,旁边放置着一个竹萝的垃圾萝,一种反差美就在眼前。 推开木门的洗手间,地面麻石板铺就,两块侧立麻石放置着一个石匠打造的粗造方中见圆的洗手盘,左上方,一个两层的木洗漱用品架,卵石墙壁,一个现代的陶瓷马桶,很实在很简朴。 我不是在怀旧,也许这些眼前的景像与成长中的童年生活环境太相似或太相近,会激活我儿时的童真生活。 石湾南风古灶旁的一排青砖平房我去过几趟,慢步其中,使我突然的想起了儿时和同伴们躲在墙的拐角玩打仗和捉迷藏的游戏。 几年前,家乡的红砖平房做了拆卸改建,建成了三层半的小楼房。不过对于在80年代中期建成的金字顶砖木结构的房子我是很怀念的,不竞在这房檐下有着我廿几年的成长回忆。只不过由于村里经过廿多年的建设,红砖平房的地基明显低落了,下雨天排水不畅,再加上屋的上架结构也发生了质变,不得不拆卸改造而已。 屋的前面仍然有一个50多平方用竹篱笆围成的菜园,菜园是一位堂叔的;菜园种着青青绿绿的蔬菜、豆类、瓜类很是生机。竹篱上每年盛夏都攀附着开着紫红色小花的小藤蔓;儿子说,这花叫喇叭花;我说,这花叫牵牛花;儿子说,不对,就叫喇叭花,因这小花儿像个小喇叭。直到今天,我还弄不明白这花儿叫啥,只是每次回到家乡,站在家门口,看着绿茵的菜园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近年,入住了高明区明城镇的一个小区,家住四楼,南北向;北面向着幼儿园的大花园;南面向着小区的花园;每天天亮,鸟儿在“知知喳喳”歌唱,女儿和儿子说,这里太“山”了,很有乡下的味道。朋友们上门作客都说,这里太静,太乡下了,怎不在热闹的区域选个家?我一笑置之。 窗外阳光灿烂,鸟儿在树梢上叫得正欢,大概在这个春季里鸟儿们正在忙于筑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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